还记得加拿大华裔科学家邱香果和丈夫被解聘吗？ 大量机密细节公布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向国会众议院提交的一份文件显示，华裔科学家印香果和她的丈夫程克定，是因为“故意”与中国分享机密科学信息，而被加拿大顶级传染病实验室解雇。

据加拿大广播公司CBC报道，印香果和程克定于2019年7月被皇家骑警带离位于温尼伯的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NML）。2021年1月，他们被宣布解雇，不过，原因始终没有公开披露。加拿大政府最初声称，出于隐私原因不能公布相关信息，但后来又表示公布这些文件会危及国家安全。

去年，反对党和自由党政府同意任命一个由国会议员组成的特别委员会，审查所有相关记录的未编辑副本，并就哪些内容可以公开提出建议。三名前法官受邀评估额外信息的发布是否会给国家安全带来风险。

邱香果和程克定夫妇（图源：CBC）

根据CSIS近日提交给国会的文件，加拿大安全情报局最初对邱香果的动机有一个较为乐观的评估，认为她可能“容易受到影响……因为她相信科学能够帮助人类”。但随着调查的深入，CSIS发现，邱香果与中国的“千人计划”存在关联。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表示，2021年1月，该局对邱香果与中国多个实体的密切和秘密关系感到担忧，这对加拿大来说是一个已知的安全威胁。CSIS还指责邱香果“对可能影响公共安全和加拿大利益的决定作出了不计后果的判断”。

CSIS在报告中写道：“加拿大安全情报局评估认为，印香果女士与中国的多个机构建立了深入的合作关系，并故意向中国转让科学知识和材料，以使中国政府和她本人受益，而不考虑对其雇主及加拿大利益的影响”。

“由于邱女士广泛了解危险病原体对人类健康的有害影响，她本应意识到她在这些研究领域与中国秘密接触的努力可能会损害加拿大的利益或国际安全”。邱香果接受了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询问。该机构称，在这些面谈中，当被问及她与中国的关系时，邱香果“一再撒谎”。

2018年，时任加拿大总督帕耶特（Julie Payette）向邱香国颁发总督创新奖（图源：CBC）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文件称，在涉及病原体转移的适当科学规程时，邱香果“不计后果地”行事，“并与那些目标具有潜在致命军事用途的机构合作，这显然不符合加拿大或其公民的利益”。报告还指出，她曾让两名“工作与加拿大利益不符”的中国机构雇员进入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

报告称，邱香果“一直声称她对这些机构的任务了解非常有限，尽管有大量证据表明她实际上是在与这些机构合作或为其工作”。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的文件写道：“因此，本局评估认为，由于邱女士性格中的不利特征，包括不诚实、不计后果地判断，以及不尊重公认的规则和规范，她的行为、可能的行为以及可能被引诱的行为对加拿大的安全构成威胁”。

CSIS称，如果邱香果重新回到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或允许她保留处理敏感生物制剂的安全许可，“加拿大的国家安全和个人健康可能会受到威胁”。

至于邱香果的丈夫程克定，报告指他不仅使用其个人电子邮件帐户和未经授权的外部驱动器来处理政府事务，并且还违反了他所监管的学生的安全政策，让他们通过实验室的一台计算机访问科学网络。他还被发现允许这些学生在没有陪同的情况下在实验室工作，并且在2018年10月至少两次没有阻止他们不当移除实验室材料。

CSIS在文件中称，邱香果和程克定夫妇在中国商业银行有一个未公开的银行账户，她曾进行过与中国人民解放军有关联的研究。CSIS的结论是，在2018年至2022年中国千人计划下，她从河北医科大学获得了价值约120万加元的报酬。

CSIS表示，邱香果利用高度安全级别的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作为帮助中国提高对抗高致病性病原体能力的基地”，并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她还向中国提供了埃博拉病毒基因序列，为中国打开了“便利之门”。

加拿大联邦卫生部长霍兰德(Mark Holland)周三说，中国对加拿大科学界的影响“并不像今天这样为人所知”。“这些都是杰出的科学家，他们的研究和工作众所周知。他们是各自领域的领军人物，是众所周知的一些最聪明的科学家。”

霍兰德表示：“我认为，人们已经初步认识到最直接意义上的外国行为体，我们这次说的是中国，其他情况下是俄罗斯和其他外国实体、外国政府试图影响加拿大的程度”。他强调，在这起事件中，对安全协议的“遵守不严”，这是不可接受。

加拿大安全情报局和加拿大公共卫生局的调查人员还了解到，邱香果的名字出现在一项中国专利上，该专利可能包含与加拿大国家微生物实验室相关的科学信息，据称邱在未经加拿大公共卫生局批准的情况下与中国研究人员分享了这些信息。在与加拿大安全情报局调查人员面谈时，邱香果说“从未想过”她在传染病方面的工作会被用于包括生物武器在内的邪恶目的。上述文件显示，邱香果告诉调查人员，她相信科学家的工作是“推动科学向好的方向发展”。

后续评估报告指出：“很明显，邱女士不仅没有将这些活动告知她的雇主，而且还努力隐瞒她与中国机构合作的项目”。文件显示，调查人员认定，成克定和他的妻子一样，“对外国研究人员的善意抱有极大的信心”，但也“明显希望避免可能妨碍他生产率的规则，并对过去工作场所的负面经历感到悲伤和愤恨”，这使他容易受到外国影响。

针对加拿大安全情报局最新公布的信息，联邦保守党党领博励治(Pierre Poilievre)表示，此案是自由党政府在国家安全方面的巨大失败。他说：“不能相信他（杜鲁多）能保证我们人民和国家的安全”。

联邦新民主党周三表示，对自由党政府在保护国家微生物实验室的高度机密资讯方面的粗心大意感到震惊。

不过，加拿大公共卫生局坚称，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对所有工作人员和外部访客都严格执行筛检措施。

有消息指邱香果和程克定夫妇已回到中国。美国《名利场》(Vanity Fair) 杂志去年 11 月报道称，邱香果已被中国科技大学聘为导师。该杂志也提到，武汉病毒研究所去年6月20日提交两项尼帕病毒抗体专利申请，邱香果列为共同发明者。

邱香果夫妇从未公开评论他们被解雇的原因。

邱香果是国际知名华裔病毒学家。2018年，邱香果和她的同事盖瑞·库宾格（Gary Kobinger）因发明埃博拉病毒治疗药物ZMapp获得加拿大总督创新奖（GG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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